政教分离是言论自由的前提
我们确立我们对言论自由最为重要的关注,我们认为没有言论自由一切的民主和自由都只是易碎玻璃器皿。我们的眼光聚焦于两点,我们如何保护言论自由,言论自由是如何被剥夺和限制的。当然前提就是言论自由具有无上的价值,或者说它是建立宪政民主制度最基础的东西。对于这三个方面,我们会在不同的篇幅中逐步解说,而这个解说,我们相信其内容是无限的,我们也只能揭露出它们冰山之一角。
任何自由都不是绝对无限制的,这是大家的共识,但是相对其他的自由基本自由的限制条件设立却需要更加的谨慎。权利总是涉及利益和义务,而言论自由的利益和义务却不是那么清晰可辨。它的意义也不一定在于个别人和个别事件上。或许正是个别事件的言论具有对整个社会和历史具有非同寻常的意义。当某个人提出地球是圆的时,对当时的人们来说,他的话就像疯子,对那些道学者是亵渎,但是这句话后来被证明是真理。
对言论自由的限制首先来自政府,其次来自狭隘的道德观念、宗教情感以及知识上的不足。在这一节里我们首先关注的只是政府的限制,因为我们说过对言论自由的意义以及揭露对言论自由的限制不是一个简单的事情,我们当然只有先从我们认为最重要的地方开始。
几乎所有古老的部落、国家或者文明都具有某种将宗教和政治联系在一起的现象。这种宗教可以是原始的巫术,也可以是图腾,也可以是祖宗崇拜。这很大程度上是由于弱小的人类群体在恶劣的生境中进行精神上的自我保护。但是由此衍生出一种特别的权力,超自然的权力。这种权力有点类似品牌的作用,你如果不相信或者讨厌某个品牌,那个品牌的价值对你就不起作用。但是你如果认可这个品牌所包含的无形价值,你就会认为这个品牌独一无二。但是对于在一个人类群体中,特别是在迁徙基本不可能,祖辈都一直生处其中的圈子中,一个人几乎难于逃脱这种超自然权力的影响,说集体无意识也好,说种族特征也好,几乎是将这种影响强加给他了。在此,我们还得提一句,由此我们并不会将这种影响说成融化到血液中,类似于DNA这种东西。集体无意识只能在集体一直对这些人产生影响的情况下才会是有参照价值和强迫的力量,这是由于长期被某种视界所决定所产生的结果,而不是可以隔空传送的东西。这里也不是说集体无意识或某种传统优劣的地方。
当统治权和某种超自然的权力结合的时候,一种统治结构就会变得具有封闭和自大起来。这种结合在早期几乎是必然的。这基于政治的权力几乎是进攻性的,而超自然的权力在思想方面也是唯我独尊的。政治权力对外的进攻性现在也没有完全解决,但是对内独断和专横是早期所共有的,这来源于它对暴力手段的垄断,以及人性的自私。合法暴力的垄断是所有政府的一个基本特征,这被称作必要的恶,否则人人都是自己的法官,社会将陷入无休止的无序状态。但是如果这种合法暴力不被限制,拥有者将公器私用,从而埋下最大的祸患。从政治学理论和历史经验来说,这不是一个可能性,几乎是必然,只是爆发的时间早晚或者破坏性的大小不同而已。
来源于相互的需要,政治权力和超自然思想的权力结合形成了我们称作政教合一的东西。政治权力看到超自然权力对它在精神上的支持,将野蛮的暴力赋予神秘神圣的合法性,这对它来说无疑是非常方便的工具,由此它可以逼退很多觊觎者。而超自然思想者也可以借用政治机器的暴力将怀疑他们思想者消灭掉,从而独享思想的祭坛。
这种政教合一无疑对于当政者是一种理想的统治形式。自大和自私从此结为牢不可破的联盟。很少有人会有看穿这个联盟的勇气和眼光。因为政治权力是必要的,超自然的关怀也是许多人自然的情感,社会需要某种程度的稳定,当某种政治权力和神秘思想延续许久后,它们的来历似乎就变得不可追溯而成为某种天经地义的东西。它们不再会被怀疑,或者说这种怀疑变得不那么容易了。政治权力的垄断和思想权力的垄断以及结合为政教合一的怪胎,都是某种汲取思想的产物,都是为了使自己立于不败之地的思想在作祟,虽然表面上的托词光鲜亮丽。这种做法言论自由的关切上就是不再允许有任何质疑,也就是消除了在这些问题上的任何思想和言论自由。
我们必须知道,社会的发展以及每个人自身的发展,都必须以个人思想和尊严的完全独立为基础。一个被社会视为工具的人,他最大的价值已经被剥夺,伤害的不仅仅是一个人,而且也是对社会最大的伤害。世界对每个人展开无限的可能性,但是政教合一却将这种可能性缩小为一个点,一个他永远不可迈出的圈。
但是,人是不可能被永远束缚的,当人类中一些天才运用他无羁的思想去获取真理时,政教合一立刻就用双重的压迫来对待他,将其视为最大的敌人。这些天才每每就落得惨淡的下场。这些对人类具有最大价值的天才和勇士往往就被这种政教合一者勾结谋害了。这不仅是这些个人和他们家庭的悲哀,也是人类永久的损失。
所以,我们认为政治是一个公共的场所,必须来自于人们的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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